第2章 争议!争议!争议!
- 《它是关乎人的》
- 2024-07-15
- 2956
《它是关乎人的》
作者:吉姆·亨博格
第二章 争议!争议!争议!
“你要保守你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箴4:23)
在我还没有以任何真正的、实际的方式认识上帝以前,我习惯让自己的思绪从一个主题到另一个主题天马行空般漫游着。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在想着关于政府腐败的最新报道,还是再想着绿湾打包队即将来临的赛事。
但自从我听到了圣经,加入了教会,这一切就都改变了,并且,本着我那时的理解,我以为我已经是基督徒了。突然就有了新的想法,新的愿望和新的希望。
如果你愿意明白的话,可以说基督在追求我,向我求爱。祂渴望赢得我各方面的爱情,而且我告诉你啊,我也甘心情愿让祂赢得它们。我以前曾一直渴望能认识上帝,现在我感觉上帝终于是我可以亲近的了。
在我的圣经学习中,我稍微认识了一个叫以诺的人。圣经说以诺“与上帝同行”,我的心中就油然生出了一种真实的强烈的渴望,要去作同样的事。
想想,虽然还活在肉体之中,却与上帝有那么活泼、那么充满活力的联系,就好像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一起同行一样,那会是怎样的生活呀。哇!我想过了,于是以诺就成了我的英雄。我非常渴望能像他一样经历这种与上帝同行的关系。
然而众生之敌知道,如果我此时得到了以诺与上帝同行的秘密,他就有危险丧失制胜我的权势了。他知道我正在渐渐爱上属上帝的事,如不马上采取行动,我就可能从理性上爱属上帝的事进展到爱上上帝本身。
因此,他就很快把那些我称之为“争议”的东西介绍给我,这是我们周围最大的沙障陷阱。撒旦不能再用一切旧有属世的享乐和分心的事吸引我了,因为我对上帝国度之事的新喜爱已经取代了它们。
所以,他就使用了最狡猾的分心术。他利用我自己对属上帝之事的爱与兴趣,来使我刚开始萌芽发展的基督徒经验脱离轨道。
我曾连续三四个月都去教会作礼拜,然后就去拜访教友们。有好几十个教友们聚在一起,活跃地交谈,自由讨论关于属灵的话题。
记得吗,我原是想多向以诺学习的,但是当我听他们谈论时,有一个人提出了一个确实吸引我耳朵的话题——约翰托德与光明会以及各种秘密社团与组织。“你说那个叫什么?光明派?还是什么?”我兴奋地问。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些,它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起来了。
我原是想学习关于以诺的事,但现在我却在全心钻研魔鬼的秘密社团了,但那还没完呢。很快,我又开始想是不是每个角落和所有教会组织中都有这些大的阴谋组织的成员们。我花了大概一年的时间全面研究这题目,才开始认识到这些对我没有一点儿实际的帮助。
终于,当我又准备开始学习以诺时,一场新的善恶之争出现了,而这次是出现在我自己的教会中,是一场曾经燃起的关于本会对于信心与行为的理解的神学争论。我那时还没在任何实际意义上认识信心是什么。
我还不知道要如何使自我意愿降服于上帝,甚至还不知道要如何运用信心,但是我却接任当了当地教会的一个领袖职任。因此我觉得我有必要明白这个争论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开始研究这两个方面。我那时候还没学习过基督教最基础的功课,一点儿也不适合领导神学讨论,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资格参与神学讨论,但是我却接受了一个处理萦绕着我教会的所有争论的职位。这样,又消耗了一年,而我的属灵状况却憔悴衰退了。
接着,有一天,我收到一个对基督教信仰有偏激看法之人的时事通讯,断言教会中某一历史事件的真相被掩盖了,这又花掉了我六个月的时间。其间,以诺仍在等着我。
接着,又有了关于某一本教会书籍的问题,那本书是否正确地表述了我们的要道呢?那又花掉了我几个月,而以诺仍然等着我,并且我与上帝,与妻子,与家人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冷淡了下去。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种赛狗比赛,我听说他们是用机器操纵的兔子来引诱狗,让可怜的狗狗们奋力绕着跑道追这“兔子”。它们拼命追赶它,每次都似乎知道那兔子是假的,知道它们追不上的,也似乎知道这种追逐对它们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它们仍然追逐着假兔子。而那恰恰就是我在做的事!
我不知道撒但此时让你去追逐的属灵长耳大野兔是什么,但我是追逐得够多了,我保证差不多每六个月都会有一只新的假兔子出现。魔鬼必须让我们忙碌着,以至无暇去顾及以诺,无暇去理解上帝,无暇去意识到我们正在兜圈子。而这其间魔鬼和他的小鬼们却以我们的愚昧为乐。
撒但希望我们去追逐在教会中的每一个罪,每一个错误教导,每一个狂热的新概念,每一个出版一份时事通讯并声称蒙召去从事一种传道活动的人,这都是因为撒但比我们大多数人聪明多了,他知道在这些事物中连一件对人的得救有帮助的事都没有。
对人的得救有帮助的事乃是那些使我和我的家人与天国更近的事。但是如果这些事不会改变你,不会改造你的婚姻,革新你对待孩子们的方式,那么它们对你的得救就没有任何帮助。总是会有很多好东西和好人以信仰为借口浪费我们的时间,分散我们对核心问题的注意力,使我们对个人的真虔诚灰心泄气。
现在我并不是在说你正作这些事呢。你可能在做,但我只是在告诉你我做过这些事。让我来和你分享一下对我来说这事进行的方式吧。
我所在的教会选我当首席长老,我很认真对待我的职责。我觉得必须全面了解教会中所争议的问题才能够教导别人,但这却有意料不到的结果。有一天,我正坐在我的活动躺椅上整理关于所有这些争议问题的一堆资料,我的大儿子过来对我说,“爸爸,我们一起出去打球好吗?”
“马太,现在不要来烦我!我有很多重要的东西要研究。你不知道我是教会的首席长老吗?这些事我都得知道。请你自个儿去玩一会儿吧。”他的双肩垂了下来,当他转身离开时,我眼见他脸上的期望之光消逝了。“他总得明白呀。”我咕哝着,为自己辩解。
又有一天,在类似的景况中,我的小儿子安得烈来找我,看我是不是愿意出去和他一起在沙盒里玩货车司机游戏。以前,当我蹲在沙子上,陪安得烈玩他所有的小卡车和推土机时,他就爱上了这个。
我告诉你啊,我们曾在那里大兴土木,你几乎都能听到我们的引擎在呜呜轰响呢!我们用沙子筑过公路,机场,甚至山脉。但是那一天我正在努力研究那些争议呢,于是我就推脱说,“现在我走不开。我必须把这些东西都学完才能领导教友们。你不明白吗?人们都依赖我。”
这样,我的儿子们被冷落在一边,我的妻子也被冷落在一边,而以诺还是在等着我。更重要的是,以诺的上帝在等着要和我交谈,要爱我,要改变我,但是我却觉得别的事物对我属灵的成长才是更重要的。
我真是愚昧,而我不是唯一这么愚昧的人,因为罗马书1:18形容像我这样的人是“在不义中持守真理”(英译)的人。在教会中有许多人都处在我曾处在的状况中。我们拥有真理,但是这对我们有什么益处呢?
我们以此为争论,以此互相攻击,教会也以此分裂分离。甚至许多家庭也以此为分裂分离的理由。当我们如此行的时候,我们是否真的在与上帝同行呢?还是我们不过自以为在与上帝同行呢?
上帝终于决定要把我唤醒了,使我认识到或许我并不是自己所声称的那样,祂打发我进入了群山之间,旷野之中,为要找到祂。我只好卖掉了我的房子,车子,生意,放弃了我所有属世的安全保障来试验祂并寻求祂。
朋友,要找到耶稣是有代价的;不要让什么人告诉你不用任何代价就能找到祂。你若是真的想要与上帝同行,就要付上所心爱的一切。基督自己讲过比喻,说人变卖一切所有的为要得到那隐藏的珍宝和贵价的珠子。我们不能用自己所放弃的任何东西来买救恩,但我们若仍保留着这些东西不放手,就绝不能找到那为我们买来了救恩的主。
当我们搬到山里时,主不得不非常坚定严格地对待我,因为我非常难缠。我以为六个月之内我就可以和以诺一样了。但我当时一点也不知道,要花掉六个多月的时间才只够我刚刚认识到问题不是出在我的妻子身上。
我用了数年——是的,数年的时间才对付好这个顽固的肉体。我们大部分人要抓紧学习与上帝同行都是需要数年时间的。摩西、保罗、施洗约翰以及其它所有圣经英雄人物,都不得不花时间在旷野里学习如何对付我们与生俱来的肉体。
如果你认为就这个规则来说,你是个例外,而且以为当危机来临时,你将以某种方式不可思议地抓紧上帝,那么祝你好运!就遗传律来说,我们毫无例外。在不同的程度上,我们每个人都在与同样的品格疾病战斗,这种种的品格疾病乃是有罪人类的重要特征。
我们都倾向于从我们相信什么去寻求属灵的满足,而不从藉着上帝的恩典我们在变成什么去寻求。我们的信仰或许是绝对正确的,但是倘若世人查看那个持有真理的人,却在他的生活中看不到那些真理,又将如何呢?——你该知道我的意思了。
有一次我的朋友汤姆和我受邀在一个大型的基督徒聚会上讲道,那次聚会是在一个可爱的帐篷里举行的。我们正要走进我们的小屋时,一个声音闯入了宁静的背景。
“吉姆·亨伯格!吉姆·亨伯格!是你吗?停一下,等等我,我必须见你的面!”我的白头发的追赶者喊叫着。
我们转过身,见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他衣着朴素,可是在他急忙地追赶我之后显得有点衣衫不整。他那张有皱纹的脸上带有一种坚毅的表情。我瞥了汤姆一眼,好像在说:“这会很有趣。”
他喘着气说,“我终于找到你了!”好像他已经期待这个时刻很久了似的,“我有五个问题要问你。”
“好的,”我说,我把行李箱放在地上:“请说吧。”
“第一个就是:在整本圣经中我们信仰的根基是哪一节经文?”
我看着汤姆,他说:“我靠着基督凡事都能做。”
“不是!”那老人呵斥道,似乎被激怒了,因为汤姆引用了这一如此鲜明大胆的信仰宣言。然后他盯住我,并且命令道:“吉姆·亨伯格,你来告诉我!”
“使徒行传17:28:因为我们生活、动作、存留,都在乎祂。”
“你错啦!”他吼叫着,接着引用了一节本会要道的经文根据。
“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呢?”我问。
“基督是取了堕落前还是堕落后的人性?”
“你的第三个问题呢?”
“赎罪工作是否在十字架上就完成了?”
“第四个呢?”
“婴儿是否一出生就是罪人?”
“你的第五个问题是什么呢?”
“在基督复临前我们会一直犯罪吗?”
在这次的遭遇中,我一直在祷告求上帝赐给我祂的恩典和祂的智慧,因为对这些问题我不是都有答案。现在,我转身向着他,说,“在我回答你的问题前,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弟兄,你相信我可以是一个保守的基督徒,可以热心参加教会的布道活动与见证活动,可以把福音传给全世界,并且能正确地回答你所有五个问题,然而仍和耶稣基督没有活泼的联络,没有被改变成祂的样式,因而不能进天国吗?”
他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先是有些不解,并且显然受挫了,然后这种挫败转成了忿怒,他就一言不发,怒气冲冲地跺着脚走了。可是,故事还没结束呢。我在那里讲道讲了三天以后,有几个熟悉的朋友来找我跟他们谈谈。
“吉姆,怎么回事啊?某人告诉我们说你不相信胜过罪恶是可能的。”
这几年来我讲了许多信息,也被指控过许多事,但从来没有人指责我这个。“先生们,让我猜猜是谁这么讲的好吗?”然后我就说出了第一天质问我的那位白发老人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呀?”他们问道。
那个人在他的经验中缺少一些东西,虽然我们的争议清单可能与他的略有不同,但他仍是一个不完全的基督徒的活生生的警告,没有实用性的信仰。我们必须得保证在我们的生命中没有缺少同样的东西。
我不得不诚实地对你说;甚至在那些把真理传讲给其他人的人当中,也会有许多人将来不能得救!他们没有传讲谬道,也不是“错误”教会的教友。他们明白真理的每一个要点,甚至也知道上帝的旨意。然而他们却没有相应的行为。
十字架上的强盗不能回答我那位白发朋友的问题,但是他的心却屈服于上帝了,而上帝所要的就是这个。惟有——惟独只有当我们把心全部交给上帝时,祂才能纠正我们神学上的问题。
我们来看看耶稣是怎么处理祂那时候的争议问题吧。若有人曾受到解决争议的请求的话,那就是我们的救主了。
耶稣不断地面对了逻辑方面和个人方面的争议问题,更别说那些高声呼吁改革的社会方面的问题和不公正的问题了。然而祂从未卷入冲突之中。你想,是否祂明白一些你和我都迟于察觉的事呢?
在路加福音20章所记载的事件发生之前,耶稣的传道工作都进展顺利。祂在几个月前因医治各样疾病,讲道、赶鬼,努力以一种和平而坚定地方式纠正哲理与流行观点,教导宗教领袖,引导人心归回上帝,而成为了全民族所关注的焦点。
这种从容的反对激起了犹太领袖们的憎恶,他们不习惯自己的权威被质疑,更何况被某个来自低层、未受过教育之阶层的人所漠视呢。所以路加福音20章的开头记载他们都在那里。
我可以想象到,他们都穿着价格不菲的博士服,与他们的会员和文士们聚集在一起,商议着怎样用阴险狡诈的问题轻易地胜过耶稣。为了保证每个人都要听到耶稣的失败,他们邀请了会众中的长老们同来。
路加是这样记载的:“祭司长和文士并长老上前来,问他说:‘你告诉我们,你仗着什么权柄做这些事?给你这权柄的是谁呢?’”(路20:1,2)这问题与任何一位宗教领袖都有关系,因为没有一个宗教团体完全不存在自封的教师。正是该问题引起了我们今日那么多棘手的问题。
耶稣没有地上的权柄。是上帝差遣祂来做祂的工作的,祂完全没有人们通常要求的那些资格,比如学位或相当长的实习期等。没有哪个组织支持祂,也没有哪个显要人物支持祂的传道事工。祂的传道对象是最贫穷最低劣的阶层——娼妓、吸毒者和盗贼。
与祂相伴同行的人,暴躁脾气是尽人皆知的。祂常与那些可能会败坏你名声的人为伴。祂既与富人交际,也与穷人交际,既在最好的街区,也在最坏的街区。祂不怕疾病;对那些被宗教领袖视为因他们自己的罪而受上帝咒诅的人来说,祂是一位朋友。
如果换成现今的背景,就好像那些带有爱滋病病毒的同性恋者吧。将之应用到现今你自己家里。如果有一位自封的传道人,出没于贫民窟的游民和品格有问题的女人们之间,其友伴和追随者们都是从社会最底层来的,你和你的教会愿意怎样对待他的呢?
还有,如果这个人成为了你们教派中最有名的传道人,报刊和杂志公开地用专栏讨论他是不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来拯救整个民族的领袖,你会怎么想呢?
的确,关于耶稣的权柄是从哪里来的,犹太教会的几乎每一个人,从领袖到最普通的教友都已经有了定论;并且这些领袖们也都知道。他们明确的目的就是把耶稣拉进一场论战中,希望能除掉民众们快乐地披在祂身上的上帝使者的外袍。
但是耶稣“回答说:‘我也要问你们一句话,你们且告诉我。约翰的洗礼是从天上来的?是从人间来的呢?’”(路20:3-4)
基督并没有跳进他们的陷阱里,跟他们玩游戏,也没有试着说服他们关于祂的地位问题。祂反而使他们回想他们先前所拒绝的那位巡回传道人,让圣灵在他们心中如此运行,使他们知罪。
祂想要他们在拒绝祂之前看出他们的错误并悔改,生命本在祂里面,然而他们不敢那么诚实,甚至不敢诚实地说自己不肯相信。“他们彼此商议说:“我们若说‘从天上来’,他必说:‘你们为什么不信他呢?’若说‘从人间来’,百姓都要用石头打死我们,因为他们信约翰是先知。”于是回答说:“不知道是从那里来的。””(路20:5-7)
耶稣望着他们。他们狡诈的回答在祂看来全然是赤露敞开的。祂回答说,“我也不告诉你们,我仗着什么权柄做这些事。”(路20:8)。但是耶稣和他们交道还没完呢。
在祂心里仍怀存着心痛如绞的爱与压倒一切的愿望,要在为时太晚之前拯救他们。因此祂又转身对周围的人讲了一个故事,看起来祂似乎是继续在讲道,但祂的目的是要得着那些来找祂的、恨祂的人。
耶稣讲到有一个人栽种了一个葡萄园,把它“租给园户”(路20:9),就往外国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时间渐渐过去了,他要来葡萄园收取园子的出产了,就派了他的仆人去。但是那些园户却把仆人打了,让他空手回去,接下来他们也是如此对待第二个、第三个仆人。
园主说:‘我怎么办呢?我要打发我的爱子去,或者他们尊敬他。不料,园户看见他,就彼此商量说:‘这是承受产业的,我们杀他吧,使产业归于我们!’ 于是把他推出葡萄园外,杀了。(路20:13—15)
耶稣就这样生动地向这些人描绘出了他们的行动过程。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从上帝而来的使者,现在他们濒于拒绝上帝差到他们这里来的爱子了。在耶稣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文士和祭司长看出这比喻是指着他们说的,当时就想要下手拿他…”(路20:19)。但他们那时还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们“惧怕百姓”。
难道耶稣的使命背后的权柄问题不重要吗?重要的,但是不如祂的使命本身重要,祂的使命是要得着人们的心,包括祂那些仇敌们的心。因为要得着人心是祂唯一的愿望,祂就拒绝卷入任何论战与辩论中。
我们又如何呢?我在想,我们是否迫不及待要证明我们的立场,捍卫我们的信仰呢?我们是否真的像基督那样呢?
基督时代的宗教领袖们是如何回应呢?他们“窥探耶稣,打发奸细装作好人,要在他的话上得把柄,好将他交在巡抚的政权之下。”(路20:20)
他们想要陷害祂。他们决定曲解祂的话语和意见,从而使祂被处死;他们希望耶稣不死在他们的手上就好。最好是有政客们所说的看似有理的推诿本领。于是他们就可以声称自己和这事没什么关系了。
他们可以说事实上是罗马政府杀死祂的。他们的品行就是清白的了。他们甚至还设法警告过祂,祂的教导会让祂身陷麻烦的,但祂却拒绝了他们的好建议。
接下来,他们决定用钱的问题来套住祂。即使是今日的教会中也常常充满着对金钱问题的争论。奉献款应该用在什么地方,该怎么用?在每一个教派中,都有人会在上帝面前指示别人的责任;在一些团体中还有人会指示你对地上政府的责任。
当然,这个话题在基督的时代里也是一样众说纷纭,可是这些有学识的人来找基督,假装是来寻求知识的。“我们纳税给该撒,可以不可以?”(路20:22)他们问道。
“耶稣看出他们的诡诈,就对他们说:‘拿一个银钱来给我看。这像和这号是谁的?’他们说:‘是该撒的。’ 耶稣说:‘这样,该撒的物当归给该撒,上帝的物当归给上帝。’”(路20:23-25)
金钱是个重要问题;请别误会我即将要说的话。金钱是一种天资。我们所有人将来都要在上帝面前交帐,说明我们对祂所交给我们的钱财的管理,但是与金钱问题同样重要的是,基督明白一些我们今日教会中似乎很少有人明白的东西——即,这是介于个人与上帝之间的事。
基督知道,在那些领袖当中,有人极端到每一丁点收入都要交什一,然而他们的心却连百分之十也没有献给上帝。祂也看出在祂周围的外邦人中有一些真诚的人,他们从来没有把财物献给上帝,但是他们的心却已全然交给上帝管理了。
因此,祂的回答要处理那些质疑者心中的根本问题。我是否把属上帝的一切都献给祂了?这个问题要比纳税与否的表面问题深刻得多。“他们当着百姓,在这话上得不着把柄。”(路20:26)
有时候我想——实际上我确信,我们都太急于要分享我们的话语了,一旦被提问就要回答,就要捍卫自己的立场和信仰。我们有时候觉得我们有责任为上帝辩护,好像上帝还照顾不好祂自己似的。我们像彼得,拔出刀来就要战斗;我们也像乌撒,伸手要去保护约柜。
但人难以明白的真理是:上帝并不需要我们去为祂辩护;既然上帝的儿子基督对于祂自己的发言都非常慎重,祂的榜样岂不是要给我们一个重要的信息吗?
“内中有一个人是律法师,要试探耶稣,就问他说:‘夫子,律法上的诫命,那一条是最大的呢?’”(太22:35,36)。这个人是位言辞专家,他小心地设计了自己的问题。
如果耶稣指出十诫中哪一条是最大诫命的话,就是公然轻视了其它九条,周围的人就要定祂亵渎之罪,当场就要用石头把祂打死了。这真是个诡诈的陷阱,不谨慎的回答就将是致命的。
“耶稣对他说:“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上帝。这是诫命中的第一,且是最大的。其次也相仿,就是要爱人如己。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太22:37-40)
祂的回答在简明方面岂不是很优美吗?虽然这个回答极其广泛全面,但那律法师找不到任何把柄可以陷害耶稣,再一次地,领袖们的计谋失败了。
接下来,他们又想了一招特别喜欢的斗智法,因为第一个人决定称自己为学者,并且藉着人性的推理而不是藉着上帝的话语来考验耶稣的想法。他们编造了一个根本解释不通的假设情形。
与往常一样,所设想的情节计划是要加强那个学者的论点,他的立场缺乏圣经根据。撒督该人来找耶稣,对祂说了一个相当不可能发生的故事,仅仅要用来支持他们认为没有复活的理论。他们的故事是这样说的:
“夫子,摩西说:‘人若死了,没有孩子,他兄弟当娶他的妻,为哥哥生子立后。’从前,在我们这里有弟兄七人,第一个娶了妻,死了,没有孩子,撇下妻子给兄弟。第二、第三、直到第七个,都是如此。末后,妇人也死了。这样,当复活的时候,她是七个人中那一个的妻子呢?因为他们都娶过她。”(太22:24-28)
说到荒唐可笑的问题,恐怕这个也不比今天在教会中浪费我们时间的许多问题更愚蠢无聊。“耶稣回答说:‘你们错了;因为不明白圣经,也不晓得上帝的大能。’”(太22:29)。你觉得耶稣会不会也对今天的我们说同样的话呢?“你们错了。”抛弃你们所争论的问题吧;它们根本毫无价值。
有一个周末我被邀请去俄亥俄州讲道。那家女主人和孩子们都热情地欢迎了我们,男主人那时还没下班回家,我们聊了一会,然后就在客厅等他回来。于是这个家庭就恢复到其正常的流程和活动了。
我们看着孩子们玩游戏,当我看到他们互相争执时心中就隐隐作痛,认识到没有人教导他们应该如何借着使自己屈服于上帝来克服心烦意乱的情绪,并让上帝消除它们。约在此时,男主人回来了,我们听到他去到厨房,他的妻子正在那里忙着。
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使丈夫不满意的事,只听到他跟她口角起来了,我们能听到他们在厨房里继续吵着。我不禁感到很不自在,就站起来走到窗边找点事做,同时祷告主能使他们的心变得柔和。孩子们在客厅里,就在我们身旁争吵着,正像他们的父母在厨房中争吵一样。
我右边的架子上有一叠录音带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浏览了一下标题,那就像教会争议问题的“名人录”一样。旁边的影碟机架上装满了关于教会垃圾、鸡毛蒜皮之类的琐事和教会中所发生之纠纷的碟片。
桌上还有一个小篮子,里面装满了报纸,我稍微瞄了一下,就看出那些都是满载着丑闻的报纸和收集了各种垃圾的时事通讯。你知道我在谈论的这类东西,里面的内容主要是深入探究教会罪恶,教会领袖们被公开严惩,读者们读了这些对自己的失败感觉就好多了。这些亲爱的教友们一直用这些垃圾来充满他们的思想,——固然是宗教的垃圾,但是垃圾总归是垃圾。
要是他们曾把研究这些教会恶行的时间和精力用来寻求耶稣的话,他们也就不会在厨房争吵,他们的孩子们也就不会效法他们的坏榜样了。在这幅景象中你能看到你自己吗?如果你已经允许这些垃圾在你家里的话,魔鬼也会随之而来的。我不需要知道教会中所有的错误;我只要知道真理,并且与祂紧密连结在一起就好,祂就是真理。
我有一个朋友对这些东西钻研得太过头了,竟使他藏到了群山里。他发送一份时事通讯,谈论教会中的问题和关于政府的各种谣言——关于集中营,关于处决计划,对秘密袭击的担心,以及黑色直升机中的政府密探等。我即便读了他的时事通讯,也不能用上帝的话来证实或是反驳其中的任何一件事,因为所有这些都是臆测,都是将来的事。你怎么能争论还没发生的事呢?
我们的工作是要传扬真理。真理不是谣言,也不是激进的极端主义,这种极端主义把任何不顺利的遭遇都认定是一个秘密阴谋的组成部分;真理不是所谓的理智主义,这种唯理智论做的事似乎是图谋在属上帝的事上安置疑惑而不是建造信心。那在基督里的真理是平衡的,是简朴而基本的;但真理却会在个人的层面上挑战到最睿智的人。
真理不是我们可以在聚会后或在大学讲堂中辩论的失真的理性现实,而是一种改变生命的、可以实际应用的知识,因为我们至死都处于一场战争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我们自己更危险。并且,如果我们还没学会如何赢得这场战争的话,那么我们任何一个雄辩的主张都绝对没有价值,因为它们连一个人也救不了。
我这个出版时事通讯的朋友研究了教会和政府中的每一个争端,所以好像他已经成了这些垃圾问题的博士一样。我若是想知道关于任何事的最新传闻,找他就行了,他肯定听说过。
但是,我这广知天下事的朋友却有个问题——他没有赢得他妻子和孩子们的心,也没能使他们心悦诚服地确信他是一个基督徒——远非如此。我的朋友,那才是真理,它不仅适用于我的朋友,而且适用于整个教会。
我从来没发现哪个陷入这种垃圾之中的人有幸福的婚姻。一个也没有!并且他们似乎都要失去自己的孩子了。所以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我们的福音、我们的真理竟是这种连我们自己都无法看到它灌输在我们自己孩子的心里并使他们的生命得以复原的东西,那么实在说来,我们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受欢迎的立场,而且可能对于这个规则有罕见的例外,但我们的孩子乃是家庭的果子,看他们的果子就可以知道他们了。
在我们面前总是有试探,要我们去解决当时代的这些争议,因为这些都是生活的琐事,而且只要我们一直在那个水平应付,我们就不用应付自己心灵的问题了。我们一次又一次看到耶稣拒绝玩这些表面问题的把戏。
尽管那位在井边的撒玛利亚妇人试图藉着提出犹太人和她国人之间的争议来转移耶稣的话题,但是耶稣却通过让她把丈夫带来,把她带回到她自己心灵的问题上。
那个从房顶上被缒下来的人则不同。他渴望得着赦免胜似得医治。耶稣既看出了他心中的愿望,就在医治他的疾病之前先赦免了他的罪。耶稣一次又一次地接纳那些被社会拒绝的人,并赐给他们一颗新心和一个新的开始,而象你我这样的宗教人士却被留在冷淡中了。
他们对自己的神学知识很满足,所以耶稣就不能为他们做什么了。我们大多数人都拥有真理的知识,但却没有心灵的经历。
撒旦已经使这个世界充满了许许多多可以夺去我们的注意力和时间的事物。如果你是教会中少数已经与世界断绝关系的人,也无须担心,因为撒旦已经使教会中充满了论战与腐败,足以永远占有你的注意力了!基督并没有试图理直肃清祂的教会,因为祂知道那是一场必败之仗。
但我们是否这么尝试过呢?你无法解决教会中那么多的问题。你做不到的!但你自己家中的问题呢?你自己生命中的问题呢?在这些领域中,你是否倚靠着上帝的恩典把问题都纠正过来了呢?你是否忠心地处理好了每一样主已指示你需要完全向祂屈服的事物呢?
如果我们还没有,又为什么会欺骗自己陷入这种想法,认为我们应当去纠正教会、改革我们的弟兄姐妹呢?我会告诉你为什么;因为这样做的话,我们就能够推迟我们自己心中必不可少的成圣工作了。耶稣知道即使是祂也无法改变腐败的祭司阶层,而我们却以为我们可以——祝你好运!
耶稣把福音带给了渴慕它的心灵。祂花时间去教导妓女们,甚至去教导被许多人认为是属于某个阴谋集团的政府雇员们。耶稣并不那样想。祂渴望得着税吏们和罗马士兵们的心。祂关注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因此,祂就能接触到别人不敢接触之人的心了。我的朋友,如果我们拥有福音,我们就不会惧怕某种模糊朦胧的秘密计划了,因为我们知道若没有上帝的许可,就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在我们身上。
务要使心灵的工作成为人生最重要的工作,其它的一切都必须被列在这项工作之后。耶稣的仇敌们证明了试图只以对真理的理性理解来指导他们做这工作绝对是愚昧的。
我们若仅有理性上对真理的理解,倒不如什么宗教方面的事都别干,直到我们补上这种缺乏为止。
有一次,一个人来对我说,“吉姆·亨伯格,你真是疯了!你是不是说我们应当停止我们所有的传福音工作,直到把这个摆正为止呢?”
我说,“是!”
“包括我们所有的传道领域?”
“是的。”
“包括我们所有的书报和杂志?”
“是的,朋友,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他看起来被吓到了,我就继续说,“如果我们摆正孰轻孰重的位置,在我们分享之前确定我们真的有东西要分享的话,我们在短短几年内就可以完工了。
但是如果我们继续我们这老样子的话,我们就绝不可能完成这工作。而我们的主救主耶稣基督就会好像对当年的教会领袖说话那样,对我们说,‘你们走遍洋海陆地,勾引一个人入教,既入了教,却使他作地狱之子,比你们还加倍。’(太23:15)”。
圣经告诉我们,尼哥底母是犹太人的一位官长,他曾在夜里来找过耶稣。尼哥底母曾有一个日程计划。勿庸置疑,他想亲自寻求,看看耶稣是否就是基督——弥赛亚。毫无疑问,这个人是当时来找耶稣的人中最有影响力的。
但是耶稣并没有讨论尼哥底母的日程计划。相反,祂直接与尼哥底母谈论心灵的问题,解决祂这位听众生命中真正的需要。
如果换了你或我在那里,而不是尼哥底母,我们的日程计划会是什么呢?基督会对我们说些什么呢?当你读着这一章时,耶稣借着祂的灵对你说了什么呢?你敢带着你的争议到耶稣那里去吗?你要把你的问题都归咎于你的丈夫或妻子吗?
让我告诉你吧,耶稣会使人心赤露敞开,你既涉猎这些无用的争议,就不会有任何可以推诿的借口。
基督并不关心争议,但是,祂多么关心你,你的配偶,和你的家庭啊。当教友们使自己受教于各种争议,却连如何向祂屈服并倚靠祂的学前班文凭都没有时,祂的心都碎了!祂只想要我们幸福,要我们享受我们与别人的关系。
祂愿意我们都能像祂对待别人那样待人。这岂不比我们现在所做的好得多吗?我们的典型作法是:先用“摸清他们”的老步骤查明他们在我们的争议问题上的立场是什么,再决定是否接纳他们。我们是要继续我们琐屑无谓的争议,还是要享受基督极为丰富的爱和众人的友情呢?选择权是我们的。
我已经放弃我的争议了。这当然不是说我不相信某些东西,我当然是相信的,但是藉着上帝的恩典、我已经把这些东西放置在关心别人的得救问题之后了,我也祈祷,愿圣灵能借着我贫乏的措词和没能完全阐明的神学鼓励你做出与我一样的选择。
福音不是关乎争议的,而是关乎像你和我这样的人的,我们都极其渴望一句温良的话语,一颗善解人意的心灵,能真正听到别人心中渴求爱的呼声。
在我们今天的教会中,充斥着各种争议和有条件的接纳,谁会响应那呼声呢?愿你的回答是:“我在此,请差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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